裡面傳來了楚越虛弱的聲音,崔千鈞推門而入,看見楚越已經被黑衣人挾持著釘在了木柱上。
“放開他!”崔千鈞一腳踹開門,大喊道。
他看著面色蒼白如紙的楚越,心底湧上一陣絞痛,腦海中殺意無限。
——他想殺了眼前之人,無論此人是官,還是平民百姓。
此時,蹂躪著楚越的黑衣人摘下面具,“崔將軍,別來無恙啊!”
面具下的那人崔千鈞再熟悉不過,幾年前還在京都同他一起下了一盤棋,輸了半子。
此人正是梅鶴,字仙塵,一身風骨如鶴,是個不可多得的清官。
就是不知道為何劫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,手裡還拿著楚越從未離身的鷹風爪。
崔千鈞皺著眉頭:“梅大人,你怎麼在江南?”
“廢話少說。”梅鶴揮舞手中的鷹風爪。
論起單打獨鬥,梅鶴不是崔千鈞的對手,但崔千鈞沒想到梅鶴會使用鷹風爪,愣了一下。
就在這時,梅鶴收了鷹風爪露出袖中削鐵如泥的匕首劃向崔千鈞的胸膛。
崔千鈞便裝出行,鮮血瞬間綻開在一身白衣下。
千鈞一發之際,楚越喊了一聲:“義父,玉簫!”
崔千鈞熟練的抽出後背的玉簫,擋在梅鶴面前。
玉簫先前就有了裂紋,在堅不可摧的匕首面前成了擺設,玉簫瞬間被斬為兩截。
就在玉簫即將脫手之時,裡面的九顆銀針噴射而出,射入梅鶴的脖頸間,梅鶴當場斃命。
失手殺了梅鶴的崔千鈞:“???”怎會如此?
他看向送他玉簫的楚越。
楚越像個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鳳眸抬起,掀起一陣風浪。
風平浪靜後,楚越就被狠狠的瞪了一眼。
楚越暫時顧不得那麼多,他重新裝上鷹風爪,隨後跟著崔千鈞回了營帳,到了營帳內,楚越還是杵在崔千鈞身前沉默不語。
這一路上,楚越的內心差點擰成山路十八彎。
義父是不是討厭我了?若是義父日後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為,會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?義父會不會這次回去就不理我了?
不知不覺到了營帳裡,眼見崔千鈞將玉簫拍在案上,忍著脾氣道:“好兒子,解釋一下,到底怎麼回事。”
“義父,梅大人一直脅迫我,所以我才……”楚越收回亂竄的思緒,顧左右而言他的說。
“梅大人是難得一見的好官,清正廉明在外,他可從來不會威脅人,怎麼會脅迫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?”
“義父,我已經十八歲了,不是小孩兒了。”楚越小聲說。
他微微抬眸,“我只比你小十歲”都快寫在臉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