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的。”
楚越抽抽搭搭的哭了好久,賴在崔千鈞的身上也不肯下去,崔千鈞沒有任何的不耐煩,一直在哄他。
彷彿風平浪靜,四海笙歌。
直到深夜休息之時,楚越才和崔千鈞分開。
月光流沙,攀上黛愁。
回到自己的營帳裡,楚越才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義父了。
他對義父的依賴並不是因為鶴紅扉芷,而是因為他的本心。
一想到這裡,楚越滿臉燥紅。
怎麼能對義父産生這種齷齪的想法呢?
他輾轉反側的問了自己一個晚上,還是沒有給出答案。
第二日繼續趕路之時,楚越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義父,所以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崔千鈞。
連著躲了好幾日。
崔千鈞也納悶啊,怎麼白天還好好的,還抱著自己哭天喊地的,剛給了兒子安全感,怎麼就又不理人了。
幾日後的某夜,行至山海湖之時,楚越坐在石溪旁,在漫天篝火裡沉靜其中。
將那骯髒齷齪的想法都拋到篝火裡焚燒殆盡,獨一人安穩,渡餘生平安。
這就足夠了。
湖中山海風月,心中得見翠山,盛衰俯仰間,亂了眉眼星辰。
聆聽著篝火劈啪作響,楚越心底的寧靜被一人撕開裂口。
崔千鈞走了過來,拍了拍楚越的左肩,他又從右後方冒出來,遞給楚越一小壇子酒。
楚越:“……”
多大的人了,還玩這麼幼稚的把戲。
楚越還從未喝過酒,但是崔千鈞遞過來的,他自然而然的接了過來。
手腕與指節的輕輕觸碰,卻如同被厚盾砸了一樣。
楚越喉間滾動著,緊握著酒壇的手鬆了一下,他定睛一看,上面工整的寫著三個大字:女兒紅。
楚越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