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酒割喉,石沉肺腑。
導致他現在還是昏昏沉沉的。
昨日的酒還沒完全醒過來,所以楚越醒的很的晚,而崔千鈞早早的就在楚越的營帳外等候了。
楚越一睜眼就看到了營帳外的陰影,在明光的影射下,優美凜冽的線條戛然而止。
——他要進來了。
楚越迷糊中糊了一把臉,試圖以全新的姿態面對崔千鈞。
崔千鈞給他帶了醒酒湯,見營帳內傳出動靜,崔千鈞就端著醒酒湯進去,懟在他面前:“喝幹淨了。”
楚越咕咚咕咚的喝完了醒酒湯,腦子也清醒一些。
可越是清醒,就越是沉淪。
他的頭越埋越低,就要埋進被子裡。
忽然,被子被高高在上俯視著他那些小心思的人扯到天上地下。
楚越:“……”
躲都沒地方躲。
這一刻,楚越心慌極了,恍若看著山河淪陷時的崔千鈞。
不止心慌,而且尷尬。
昨晚不知怎麼回事,好像做了個同崔千鈞一起廝軟纏綿的夢。
一覺醒來,褻褲如澆熱雨。
偏偏眼前之人面如寒霜的將他的被子掀飛,逼得他不得不鎖到牆角,渾身寒毛直立,迫不得已把自己團成個雞毛撣子。
崔千鈞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。
咿呀,你小子!
崔千鈞知道楚越尷尬,又將落到地上的被子撿起來,一用力扔到楚越頭上,徹底將他蒙進被子裡。
楚越倒是想一直這樣待在被子裡,可崔千鈞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,楚越也總不能憋死自己,就將被子往下移動,蓋住腰線。
昨晚做了那樣的夢,不止是褻褲濕了,他的裡衣也濕的透徹。
剛才的動作導致領口下滑,歪的很低。
恰到好處的露出了鎖骨下的一點。
崔千鈞坐了下來,側目對著楚越,也沒給他好脾氣,“臭小子昨晚挺能耐的。”
被子主動的向上遊走,沒過楚越的白頸,楚越幹笑了一聲:“義父,我從來沒喝過酒,若是酒後亂性,還望義父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怎麼能不放在心上,崔千鈞此次來,就是來興師問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