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說。”
“這是總部派給咱們倆的任務,沒理由讓你一個人執行。況且這邊不比聯邦穩定,兩個人一起更安全,更保險。”
孟斯故的回答有理有據,然而嚴競看上去沒有多滿意。他側目看向孟斯故,複雜的目光似要將人看出一個洞。
“不是下山那會兒了,知道兩個人一起更好。”
孟斯故頓了頓,說:“不一樣,那會兒我容易拖你後腿。有時候分開的確實比一塊兒走更合適。”
孟斯故的話音落下,屋內安靜了好幾秒。分明討論的是出任務時的一起和分開,由他們說出口卻像極了飽含言外之意。他們誰都沒提及夜裡說的那些話,氣氛倒是時時刻刻替他們記錄著。
嚴競收回視線,冷冰冰說了幾個字:“起來吃飯。”
由於入睡前做了幾回,孟斯故直到現在在被窩裡都是□□的情況。好在他裝衣服的袋子就在床邊的椅子上,一伸手就能夠到。趁著水壺的水燒開、嚴競倒水泡泡麵的工夫,他迅速穿好了褲子。
這一覺躺了太久,下地沒走兩步,他崴腳的那條腿提不起勁兒地虛軟了一瞬。他連忙用手掌“啪”的一下撐住櫃子,沒讓自己摔倒。
嚴競回頭看了過來。
孟斯故隨口自然解釋:“沒什麼,著急上廁所,沒注意看。”
嚴競把叉子往泡麵紙蓋上一戳,幾大步走近,面色不改地一把橫抱起他往衛生間走去。
“哎——你幹什麼!”孟斯故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做,使勁兒推開他要下去。
“腿不想再折一回就別亂動。”嚴競冷冷回道,用肩膀撞開衛生間虛掩的門,把人直接抱到了馬桶前。
到了這一步,再計較也起不到什麼作用,孟斯故平了平呼吸,“好了,剩下的我自己來,你不用在這兒。”
嚴競站在原地沒動,給的理由聽上去同孟斯故的回答一樣理性:“明天要跟我外出,今天就別再出什麼問題。”
“我出不了問題,剛剛只是沒站穩而已。”孟斯故說,“你如果擔心,可以幫我先把柺杖拿過來。”
嚴競還是沒走,抱手盯著他,“你其實看得出我到底是嫌棄還是擔心,之前為什麼總騙自己。”
話題到底講到了這裡,孟斯故抽回手,獨自扶著牆壁站定,淡淡道:“該說的已經都說過了,再討論這些沒意義。”
“在你看來什麼有意義。”嚴競笑了,“你真打算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,不會以為咱們回國了就能全變回去吧。”
“我可以。”
“什麼。”